门儿“呀”然启开,来应门的是个梳着两条乌黑辫子的女孩,女孩穿一袭桃红夹袄裤,约摸十岁上下的年纪,眉目清秀,肤色略显黝黑,却不失是个灵巧可爱的小妞。
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任霜白溢满风尘的脸庞上打转,女孩子毫不畏生的仰起头问:
“这位大叔,我们是姓屈,你在找谁?”
任霜白目光空洞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孩子,声调十分柔和:
“小姑娘,你娘在么?”
女孩子并无机虑的道:
“在,我娘正在楼上绣那幅李家三姐出阁要用的缎面;这位大叔,你要找我娘了?”
任霜白微笑道;
“不错,我要找她,小姑娘,尚烦知会一声。”
女孩子也甜甜一笑:
“大叔请进屋里坐,大叔既是姓任?”
任霜白颔首道:
“好记性,我是姓任。”
边往里让,女孩子边道:
“任大叔,敢情你也是来托我娘绣女红的?”
踏入屋里,任霜白虽看不明确其间的布置,但直觉反应到一股贫家小户的潦落气息,那种冷寂与粗简的况味,乃是他所深深熟悉的。
在一张竹椅上坐下,他沉声道:
“我不是来请你娘做活,小姑娘,我另有事情找她。”
女孩子“嗳”了一声,正待往楼上走,任霜白又唤住她:
“小姑娘,你的名字,可是叫屈慰慈?”
愣了愣,女孩子的大眼珠直视任霜白,有些迷惘的道:
“任大叔,我从来不认识你,你也不像是我们镇上的人,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?”
任霜白淡淡的道:
“因为此中牵扯着一段渊源,一段你还不能了解的过往,等一会儿,或许你就明白了;人间世上,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