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实说,前辈,在下乃受屈寂之命而来!”
稍稍一愣,阙离愁不解的道:
“他叫你来干什么?我与他莫不成尚有瓜葛相连?”
任霜白咽了口唾沫,涩涩的道:
“前辈,每个人的胸襟有宽窄,涵养有深浅,屈寂没有前辈你这般的度量,睚眦之怨,对他来说也是锥心刺骨,无日或忘,当年试刀的结果,他认为乃是生平的奇耻大辱之一……”
阙离愁道:
“胜败兵家常事,何来奇耻大辱之有?我练了一辈子刀法,也有失手于人的时候,一个习武者,谁敢夸言独尊天下、唯我称雄?”
任霜白低喟一声:
“他要有前辈你这样的豁达想法,早就天下太平了……”
另一句“我也少受恁般折腾”的话却忍住没有出口,只跟着又-声叹喟。
阙离愁放下钓竿,徐徐的道:
“记得当年我并不曾难为他,虽说是他找上门来,咎由自取,我亦一马放过,笑而置之;年轻朋友,对一个强行试招落败的人而言,我自认我的做法已够得上宽宏大量……”
任霜白无奈的道:
“屈寂耿耿于怀,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有一件事!”
闸离愁回思着道:
“无非他输了招,仅此而已,还有其他什么事?”
任霜白神色略带几分尴尬:
“前辈在挫败他的当口,听他说,是用刀锋挑断了他的裤腰带?是他连翻了几个斤斗,才堪堪扯住裤头,不曾当场出丑……”
阙离愁笑了:
“好像是这么个光景吧,我的用意,只在煞煞他的锐气,挫挫他的焰势,让他知晓人外有人的道理,手法是戏谑了点,但并无恶意,否则,那一刀下去,固可割断他的腰带,又何尝不能绐他来个大开膛?”
任霜白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