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的一抹波光掠影,岂不早已忘怀?”
任霜白道:
“如此说来,这桩公案前辈是记得的了?”
阙离愁平静的道;
“提起此事始末,几近无聊,那一年,记得是个大清早吧,这姓屈的忽然没头没脑找来我这山居,指名道姓向我叫阵,我与他素昧平生,更毫无恩怨可言,姓屈的上门挑衅,强行逼战,实在没啥道理,我自则不肯相与,无奈他却纠缠不休,态度越来越见凶横!”
任霜白补充着道:
“他是想拿前辈的‘冥天刀法’,印证他才到手的‘劫形四术’秘本内所载精要……”
阙离愁冷冷一笑:
“据我的记忆,那时姓屈的根本不会这套刀法,何须‘印证’?他一个明眼人,又如何获取‘劫形四术’的精要?我认为他纯然是无理取闹,只图用我一点虚名当他宣扬江湖的垫脚石!”
任霜白道:
“这个意思亦不是没有,不过,前辈无妨再往深-层想,屈寂半生练刀,自认在刀法上已有相当造诣,十六年前,他因缘际会,偶得‘劫形四术’真笈,虽未亲加习修,内中奥妙奇巧之处却可意会,而前辈素以刀法享誉武林,他不找前辈切磋,又去找谁?更何况他自诩技艺已臻仙境,借前辈他山之石乃以攻玉,名益双兼,一举数得,前辈见拒,他怎肯干休?”
抖动了一下钓竿,阙离愁道:
“姓屈的刀法不弱,然则,离那‘仙境’可仍有一段差距,至少,当年是如此;年轻人,并非我老头子妄自菲薄,我练了一辈子刀,直到今朝,隔着所谓‘仙境’,还有老大-截呢……”
任霜白道:
“前辈过谦了。”
阙离愁盯着任霜白,道:
“年轻人,扯了这大一阵,你尚不曾见告,你来找我,所为何事?”
任霜白苦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