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不宜迟,既决定先行退避,我们说走就走,以免变生肘腋!”
钟去寻低声道:
“我有个地方可去,那还是去年春天,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在无意间发现的,地方很隐密,而且人迹罕至,躲在那里,包管稳靠……”
匆匆起身,钟若絮道:
“只要有个所在暂且安身就行,奸坏都不用管他了,哥,我现在就去收拾收拾,等天一亮,我们立即上山,让霜白哥也早点歇着吧……”
任霜白摇头道:
“要走,今天晚上就走,不能等天亮了。”
转向钟去寻,钟若絮轻问:
“哥,你说呢?有这么急吗?”
钟去寻断然道;
“照霜白老弟的意思做,他说得对,事不宜迟!”
钟若絮不再多说,立即进屋收拾东西,钟去寻亦离坐而起,道:
“老弟,你稍待,我也得去准备些吃的用的,那片山太陡,驴车上不去,咱们恐怕都要费点力气,拿肩膀扛啦。”
任霜白笑道:
“这容易,我眼睛虽不灵光,力气倒还有几斤,大伙一起干吧。”
钟去寻挪开步子,刚来到门口,伸出去欲推门的手却又猛的缩了回来,脸上的神色僵凝,唇角急速抽搐了几下。
转过头来,任霜白似有所觉:
“兄台,可是有什么异状?”
钟去寻压低嗓门道:
“外面有人!”
任霜白缓缓起身,道:
“多少人?”
钟去寻道:
“还听不出来。”
任霜白走近,微微侧耳聆听:
“奇怪,又没有动静了。”
生恐自己反应有误,钟去寻忙问:
“老弟,方才你是不是也有所耳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