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时不刻不思重整帮口,重光门楣,替我们当家的雪耻复仇,如今我因时机未至,只得忍辱偷生,他们却步步不饶的找上门来,欲得斩草除根,一网打尽,事情到了这等当口,要我再躲,我实在觉得窝囊,觉得懦弱,可若是硬抗,又怕抗不过他们,到后来落个土崩鱼烂,烟消云散的结局,等落到这一步,就什么指望也没了,‘鬼马帮’将永远沦于这般豺狼虎豹之手,当家的沉冤余恨,亦永难洗雪……老弟,我不想做懦夫,亦不想当徒逞血气,贻误大局的罪人……”
任霜白轻拍钟去寻的手背,缓缓的道:
“我明白,兄台,你的心情,我全明白。”
钟若絮忧形于色的道:
“霜白哥,牺牲要有代价,毫无代价的牺牲,不但不值得,简直近乎愚蠢,我的意思,我们还是避避锋头,走为上策!”
任霜白道:
“不错,我也和你有同样的想法,因为,章居仁那一伙,期盼的就是令兄罔顾大局,只恃血气之勇,这样一来,正好堕入他们的圈套,乐得斩草除根,永绝后患!”
钟去寻的表情很复杂,他喃喃的道:
“你们都赞成——走?”
任霜白道
“兄台,如若不走,你能得到什么?能挣回什么?”
钟若絮紧接着道;
“除了白白赔上几条命,除了永远失去‘鬼马帮’重光的希望,哥,我们什么都得不到、都挣不回!”
眼瞳对着钟去寻,任霜白挚诚的道:
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兄台。”
僵默良久,钟去寻突然一拍桌面:
“对,我们走!”
钟若絮露出一丝笑容,道:
“哥,这才是正确的决定;不知你心里有没有主意,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走?往哪里走?”
任霜白建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