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今尚不得安宁,他们仍不肯放过我,仍在四处追查探访我的踪迹,想要斩草除根……”
任霜白不解的道:
“同一个帮口的兄弟,怎么会搞得如此水火不容,箕豆相煎?”
叹息一声,钟去寻道:
“世间事,但凡牵扯上财富与权力,人的本性就变了,良心也被浸蚀了;‘鬼马帮’原是一个极具实力、潜能、前景大被看好的帮口,就是因为地盘广了,人马多了,兄弟们争码头、抓私权的情形便迭有发生,层出不穷,大当家的要整顿清理,我们二把子与我下面那三位却坚决反对,误会冲突日胜一日,捍格既久,积怨便深,到后来,终于闹得不可收拾,引起一场火并血战……”
任霜白仍禁不住多此一问:
“你败了?”
钟去寻摊摊手:
“老弟,我要占了上风,眼下就不会窝在这里啦。”
任霜白喃喃的道;
“也算是落魄江湖了……”
钟去寻猛一击掌;
“落魄江湖还算好运气哩,我们大当家,当场就被他们‘挂’了,提起此事,到今天我还五内如焚,说不出有多恨,有多悔!”
钟若絮忙劝着:
“哥,你就别去想了,要想,睡都睡不安稳,像你前两年,整日价不是长吁短叹,就是破口咒骂,人和疯了一样,没几个月下来,已瘦得不成形了……”
钟去寻恨恨的道;
“妹子,这件事,我没有一天忘过,没有一时一刻忘过,他们这是反叛,是犯上,是篡位夺权,是欺师灭祖,罪大滔天,无可逭赎,如果不得报应,我死也不会瞑目!”
面上泛着一层幽戚,钟若絮道:
“哥,事到如今,我们势单力薄,众叛亲离,你又拿什么去和他们争抗?”
钟去寻僵默俄顷,沉重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