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不显得有何矛盾了。
枯瘦得宛如一副骷髅架子似的“鬼隐玄樵”端木英秀正高倨首座,他披着一肩蓬乱的长发,身穿褐色麻衣,脚上是一双缀补过的破旧芒鞋,那根永不离手的老藤杖便倚在膝头,现在,他睁着两只精光闪亮的幽邃大眼,毫不稍瞬的注视着靳百器。
房中只有他们三人——端木英秀、靳百器,以及打横相陪的牟长山。
靳百器也平视着端木英秀,并不为这位江湖上有名的传奇人物所慑伏,但他含着笑,上半身略向前倾,态度适中,不亢不卑。
在片刻的沉默之后,端木英秀收回目光,以低沉又粗哑的声音开口道:
“首先声明,我这趟来,可不是为了你,是为了牟长山。”
靳百器和颜悦色的道:
“前辈,在下省得,因为前辈与在下素无渊源,骤而挺身涉险,事实上也没有这个道理。”
端木英秀“嗯”了一声,道:
“对于‘大龙会’的情形,你如今知道多少?”
望了牟长山一眼,靳百器坦白的道:
“一无所知。”
端木英秀那张骷髅般的瘦脸猛然绷紧,原本削薄的一层苍黄面皮便更似贴在颧骨上了;他徐徐的吸着气,腔调越发低哑:
“知已知彼,方可百战不殆,靳老弟,你对敌人一无所知,这场仗就难打了!”
不等靳百器说话,牟长山已赶忙接口道:
“秀老,事情我已在‘阎王阁’向你约略提过了,‘鹰堡’的弟兄近来可说是时乖运蹙,连遭横逆,所以这段日子乃以隐避整顿为主,人一隐避起来,外头的消息自然就隔阂了,靳兄不明敌情,原因在此,而形势所逼,也怪不得他……”
端木英秀没有表情的道:
“‘鹰堡’的人为避敌锋,敛迹不出尚有道理,但你呢?你没有这种顾虑,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