存在心里的事:
“对了牟鼎,你同官秋云姑娘的那头婚事,据你早先所言,令尊并不赞成,如今约模已有转机?”
牟鼎年纪轻轻,却也学会先叹了一口气:
“自从经过上次那遭劫运,爹的态度已稍见和缓,口风也软了许多,不过,仍然没有点头,看情形,还得再饶上一段辰光磨菇……”
靳百器道:
“所谓好事多磨,这就是了,牟鼎,如果时机得宜,我试试在令尊面前美言几句——”
牟鼎立即起身长拜,异常恳切的道:
“靳大叔,你老虽说以前和家父有过误会,但在家父眼里,却仍视大叔为一条硬汉,甚为推崇,只要大叔肯在家父跟前说项,则必收一言九鼎之功!”
靳百器平静的道:
“牟鼎,你也别对我的影响寄望太高,你应该知道,令尊脾气刚倔,主观极强,要他遇事迁就,并不容易,好在这乃是一段欢喜缘法,就算为你碰了钉子,亦不在话下了……”
牟鼎眨着眼,显几分狡诘的味道:
“靳大叔,老古人有两句俗话,说-物降一物,酸浆降豆腐,休看我爹平时火气大、性子急,行事擅专,真正遇上他折服的人,仍还是肯买帐的,譬如大叔你,我爹就经常在言谈之间,流露出惺惺相惜的敬重之意,大叔但要开口,包管能有收获,至少亦不会碰钉子!”
靳百器道:
“你怎么能以肯定?休要信口抬举于我。”
牟鼎笑道:
“我是我爹的儿子,大叔,知子莫如父,知父也莫如子啊……”
靳百器抚掌笑斥:
“顽皮!”
虽年岁的相差,亦同样能带动情感的交流,不影响观念的融合,而中年人有中年人成熟的智慧,通达的世故,年轻人有年轻人鲜活与奔放的想像,彼此纵谈下来,老练与天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