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”字在客厅的空气中轻轻飘散,屋外远处,一阵阵急剧地,沉急地,擂鼓也似的马蹄声已狂风般往“小安埠”迅速卷了进来,夜深人静,蹄声越发暴烈清亮,间或杂着马儿的喷声呵气声,低嘶声,人们的叱喝声,厉呼声,光景好不紧张恐怖!
甬道那边的一扇房门启开了,申老四庞大的身影映了出来,他惊惶焦的的奔到这头,晃着他那颗缠满了白色棉布的脑袋,急切又紧迫的道:“三位兄台……可是那话儿来了?”
镇定逾恒的,项真一笑道:“我想应该是他们,否则,谁会有这么大的兴致在这大雪夜里冒雪奔马?”
申老四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,惶然道:“项兄……呃,要如何应变,我,我全听你的吩咐了……”
站了起来,项真淡淡的道:“走吧,我们一道去找他们!”
“什么?”申老四不由一哆嗦,惊叫道:“我……我们过去找他们?”
点点头,项真道:“不错,申老四,记得攻击攻击再攻击才是致胜之道,光躲躲藏藏,缩头缩尾是赢不了人家的……”
大睁着那一双龟眼,申老四提心吊胆的道:“就……就只我们四个人,项兄,成吗?”
项真走到门前,一笑道:“便是栽,也有我三个陪着你,申老四,你怕什么?”
猛一咬牙,申老四一个字一个字迸自唇缝:“好,我,我跟着闯了。”
包要花与西门朝午也到了门边,西门朝午哈哈笑道:“别含糊,申胖子,天塌下来,有项公子爷替你使脖子挺着!”
缓缓的吸了口气,项真道:“准备了——”
“了”字还在寒瑟的空气中跳跃着,项真已微一翻手用力抽出门闩,于是,“呼哧”一声,那两扇大门已被强烈的风雪顶开,在兜门卷进的雪花飘舞中,他已一步踏出,当阶卓立!
对街上。
数十支火把正吐闪着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