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踝。”
“揉揉脚踝?”
“是的,那里被铐久了,肌肉筋血全僵麻啦,还亏得我经常运气行功,藉以活动被铐部分的肌血,否则,只怕早就腐烂,就不腐烂,也会枯萎成残了!”
南幻岳坐地下,撩起破碎的裤管,可不是,方才被环扣套着的足踝部分,有一圈白得像死肉般的白痕,白痕四周的肌肉都浮肿红紫得老高,白痕的范围微微下陷,表皮干皱枯缩,就好像那个地方天生便是这样干皱枯缩似的。
用力在那里搓揉着,南幻岳低声道:
“好在没弄伤骨头,这是我,若换了个人,就算将套扣去掉,这一手一足怕也难保全了……”
又在一段颇为长久的时间之后,南幻岳小声道:
“行了,老丈,你让一步!”
狄修成立即执剑后退,目光瞧向业已切到底部的“锁龙扣”,这时,南幻岳同样的吐气开声,“啪”的脆响,那只套着他左手腕的环扣也突然断折,坠落地下!
南幻岳一个跄踉,但他却不找东西倚恃,歪歪斜斜的在石洞里疾走,边双臂高伸,长啸复长号,其声若龙吟,如风泣,似虎嗥,昂烈极了,尖利极了,仿佛能直入九霄贯金透石!
这是一种沉闷的郁气发泄时的声音,也是一种满腹悲愤伸扬时的声音,其高昂厉烈的程度,几能撕裂人们的耳膜!
狄修成手中的“寒水红”,“呛啷”一声,坠落下来,他面上变色,嘴唇哆嗦,双手掩耳,颤抖着哀求道:
“别……别啸了……小哥……我…我受不住啦……”
南幻岳喘着气蓦然住声,胸口起伏不停,他却呛咳着大笑:
“对不起……老丈……对不起……我是太高兴……了……你不知道一个人,尤其是一个武士,怀着满腔仇恨、恼怒,被困禁长时间之后又复出困境的心情吗?……那就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……海阔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