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禁不住一哆嗦,恐惧的叫:
“我没有与他们同谋……寒山重,你要守信诺……”
寒山重哼了哼,冷然道:
“我并没有毁诺,我只是在问你的话!”
满脸黝黑的横肉扯紧又松,邵标惶惶的道:
“他们……他们瞒不过我……我在一家客舍里遇上他们,那晚,大家都喝了些酒,我们又是素识,一谈起来,大家在你手上都有一肚子委屈……他们虽未尽言,但我多少知道了一些,再加上日后相处时的片片断断,自是不难窥其全貌……”
寒山重哧哧一笑,道:
“你大约也套出了不少内情吧?你本就滑得带油了。”
这时,坐着的贺仁杰忽地站了起头来,他颤巍巍的,一步一步的行向邵标,邵标双目突睁,惊恐的叫:
“寒山重……姓贺的要动粗……”
寒山重冷然注视贺仁杰,阴森的道:
“站住。”
贺仁杰沉浊的喘着气,一张面孔涨得通红带紫,颔下虬髯不住抖索,他瞪着那一双充满血丝的牛眼,喉咙里呼噜噜的咆哮:
“我要扼死这畜生……一个个生剥了他们……”
寒山重有如一尊魔像般挺立不动,平静得近乎冷酷:
“我说,贺仁杰,你站住。”.
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却宛似一把把的冰碴掖在贺仁杰熊熊冒火的心里,他惕呆呆的站住,全身出着汗,发着抖,终于,面色青白的颓然坐倒!
寒山重注视着他,淡淡的道:
“我答允邵标生路,就必须叫他活着,老实说,他并非怕你,更不是畏惧你那几下子庄稼把式,他只是因为愧疚惶恐才不敢、也不愿与你对手,你要有自知之明,不可一味逼人走上绝路!”
说到这里,寒山重略一沉思,又道:
“何况,主凶并非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