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上铺爬去。
黑子不屑地撇出一句:“真他扃妈扃的猪。”
平哥却对杜明强视而不见,只是对着杭文治说道:“嗨,你今天可爽了吧?又是睡软床又是吃小灶的。我们哥几个可就惨了,在这号扃房里提心吊胆地憋了一天。”
听到这样揶揄的话语,杭文治心中愤扃恨交加。不过白天杜明强已反复叮嘱过他,回监扃室之后一定要克制忍耐,否则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。所以他只是咬着嘴唇回视着对方,并不言语。
因为丢扃了眼镜,杭文治现在看东西的时候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条缝,目光也因此显得朦胧而迷离。小顺看着他这副模样,便坏笑着讥讽道:“嘿,眼镜蛇变成瞎家雀了。”
“这小子梗是梗点,嘴门子把得倒还严实。”阿山算是帮杭文治说了句好话。
平哥也点点头,抬手冲着杭文治指点着说道:“算你小子聪明。你知道不?这号扃子里头最大的忌讳就是在管扃教面前告密!你如果敢瞎说,那兄弟们吃的苦以后都得加倍算在你头上!”这番话透着狠劲,明面上是在夸对方,实地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恐扃吓和威胁。
杭文治愣了片刻,像是要找些词儿回敬对方,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。然后他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,仰起头看着天花板,茫然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或许是张扃海峰之前的警告起了效果,平哥等人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,他们凑在一块玩了会牌,等到熄灯之后便各自洗漱睡了。
这一夜无话,到了次日早晨六点,监扃舍里的灯亮了起来,同时铃扃声大作。各监扃舍的犯人们从梦中被唤扃醒,一边抱怨着还没睡够,一边争先恐后地起床往卫生间赶去。424监扃室里要数小顺的动作最为麻利,他第一个跳下床帮平哥打好了洗漱用水,又挤好牙膏送到了对方床前,然后自己排在黑子和阿山身后等着洗漱。杭文治不愿和那几个家伙凑在一块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