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住下来终其天年,在四国会议撤军的时候我可以堂堂正正到台北定居下来。不过我知道我们这些风尘满面的被人们称赞的战士,一旦真正的走到人们中间,并不会受到欢迎,何况是,我怎能离开那块强有力的土地。
在台湾,我每天为李弥将军整理资料,笔录他的指示,在包括往返在内的四天内,他参加三次最高军事会议,除提出报告外,并答覆询问,和接受指示,我是没有资格参加会议的,但我却大略的知道会议的一切进行情形,和它的结论,最高长官最先询问李将军的意见,那就是说,第八军撤退到海南岛也可以,撤退到台湾也可以,都由李弥将军自己决定。
“你怎么回答,将军?”我问。
“我报告说,我愿留在云南,建立基地。”
就这样的,我们决定留在云南,和共军、和叛徒,作殊死战。
四天之后,就是民国三十九年一月十七日,我随着李弥将军,余程万将军,和当时的陆军总司令顾祝同将军,张群先生,同机飞返云南,在海南岛途中,二十六军已有一个团撤到海口,余程万将军留下来整顿,我们继续飞到蒙自,蒙自那时还是二十六军的防地。因为李弥将军接受正在西康作战的胡宗南将军指挥的缘故,他第二天即将随顾张二位先生飞往西昌,于是,就在当天的夜间,李将军召集了一个通宵的军事会议,大家纷纷发言,回顾以往战役,面对着全国已完全沦陷,二十六军已撤走了一个团,剩下的也要于明天继续撤尽,第八军独撑危局的悲凉场面,谈到痛心处,无不泪声俱下。到了午夜,大厅上仍灯火辉煌,军事会议最紧张的时候,情报来了,报告共军陈赓越过文山,先头部队已接近芷村,正惊疑间,接着又来了一个情报,说并不是陈赓的部队,而只是当地土共,大家才安定下来,然而,事后才知道,那并不是土共,而是真正陈赓的部队,假设那时候大家得到的是这一项确实情报,该是多么好,那至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