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走得很慢,还绕着远路走了走,没有走寻常的近路,就是不想到达时不尴不尬。
可是这样动静没有,一丝声息也没有,就好像里面没
有人一样,更让他瘆的慌,更不敢贸然拉开车门了。
停了很久,见还是没有声响,总不能一直这样站在府门口,他便硬着头皮、小心翼翼道:“爷,到了。”
里面依旧没有动静。
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稍稍提高点音量说一次的时候,车门忽然“嘭”的一声被人自里面撞开。
门开处,男人抱着女人下来,他吓了一跳。
而让他更惊吓的是,男人和女人的样子。
男人只着一袭单薄的白色里衣,肩膀上、胸口上、手臂上、背心上,多处被殷红浸染,一看就知道是血,开在白色的衣料上,就像是一朵朵怒放的梅。
而他怀中的女子身上裹的竟然是男人的外袍,女子面色苍白、头发蓬乱,一双平素灵动的眸子此刻虽然是睁着,却空洞得没有一丝神采,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,包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衣袍的下摆也同样被染了一块殷红,不用想,也知道是哪里的血。
两人竟是这般惨烈!
长安震惊地看着二人,不知道该做什么,或者该说什么,他甚至不敢问男人身上的伤。
男人抱着女子下车,越过他的身边,拾阶而上,入了凤府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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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夜离抱回房,放在床榻上,拉过被褥将她盖上,凤影墨便默然转身出了门,连身上衣袍都未换。
凤影墨离开不久,钟霓灵就赶到了凤府。
她推开厢房的门,就看到夜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俨然是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,目光溃散地看着头上绣着繁复花纹的帐顶,眼皮子都不眨一下。
“姐,”钟霓灵皱眉。
方才在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