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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,外面响起了闷雷,白筱睡得并不踏实,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。
她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自己跟裴祁佑小时候追闹的场景,有两人在拉斯维加斯结婚时欣喜又忐忑的样子,也有她躺在产房里艰难生产的画面,雷声把她渐渐从这个混乱的梦境里抽离。
迷迷糊糊间,她感觉到有什么在抚摸自己的脸颊,很温柔很小心,床边像是坐了人,有淡淡的阴影落在她的身上,一道惊雷响起,她彻底清醒过来,随即,房间的灯就亮了。
“吓到了?”裴祁佑坐在她的床边,眼中是关心,他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汗。
白筱避开他的手,自己拿过纸巾,声音因为突然惊醒有点哑然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经过你房间的时候听到你的声音,我以为你怎么了就进来看看,结果你只是在说梦话。”
白筱发现裴祁佑还穿着下午的衣服,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风拂过阳台前的纱帘,房间里光线昏暗,除了雷声再无其它。
“你出去吧,我要睡了。”白筱淡淡地下逐客令。
裴祁佑喉头一动,却没有当即起身,他耷拉着眼皮,视线落在那碎花的被子上,片刻后才起身出去。
白筱转头望着合上的房间,靠在床头闭上了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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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祁佑从白筱的卧室出来,没回房间,而是去了书房。
书房里开着灯,显然他刚才就是从这里出去的。
他坐在椅子上松开领带,办公桌的抽屉还开着,前几天搁在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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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周末,白筱早早地起来就拿了昨晚睡觉前收拾的行李离开裴家。
“真的不再住几天了吗?”裴母依依不舍,想要挽留她。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