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一路沉思。
谭太太轻声问道:“庞太太与京城温候爷是故识?”
“温候爷与我父亲曾同在北疆打仗,与我父亲熟络。”
她支字不提自己曾与温青是夫妻的事。
谭太太“哦”了一声,“怕是与你们徐家关系匪浅,否则怎会赠你如此厚重的嫁妆。”
厚重……
确实够厚重。
在西北肃州,有多少人家几代都买不到一亩良田,而她却拥有八百亩良田和三处铺面。这一切,都是温青给她的,也是温青让她顺利再嫁。
她往后还如何敢在雍王府炫耀,又如何能在温彩面前得意……
徐氏第一次觉得,这次用了几日的打扮、预备都成了一种笑话。
但愿,往后少与温彩接触。
但愿……温青可以安好。
她的心里生平第一次升起了浓厚的愧疚,这是对温青的愧……
她仿佛看见温青骑着骏马从外处策马而至,那样的意气风发,英俊不凡,她想,如果她真的有过感情,那情是给了温青。
徐氏在回家路上曾想过要问庞大山,问他,当初他们成亲背后是不是有温青搓合,可最后到底没有勇气问了,一是怕庞大山误会落了话柄,二是她其实已经信了双双的话。
这日,徐氏唤了庞小丫到屋里说话。
她反复想温青的宽容,想着庞小丫再这样蹉跎下去就真真毁了,“小丫,我可以给你一百亩的嫁妆良田,再给你备上一份不超过一百五十两银子的陪奁,再多就没有,但条件是在今年你必须出阁,若是明年出阁陪奁、嫁妆减半;若是后年出阁,就再减半;若是大后年还不出阁,就没了。”
庞小丫立时跳了起来,“你说的是真是假?”这些日子她一直和徐氏斗,争的不仅是管家权,更是羡慕徐氏的丰厚嫁妆。
庞大山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