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北疆时,家有薄田二十亩,小院一座,不曾有下人服侍,如此……算是么?”
白太太睨了一眼徐氏,即便同为武官太太,可私里也有争取讥讽,“没有侍女服侍的大家闺秀?二十亩薄田,就是个山野村户出身。”
徐氏一急,生怕被人小瞧,忙道:“我父亲可是五品武将,我母亲亦是五品宜人,这……这都有圣旨为证的,我可是正宗的五品官家小姐。”
白太太冷声道:“你是官家小姐,是家有薄田二十亩的五品官家小姐。”她一字一顿,尤其把“薄田二十亩”说得极重,神色里带着无尽的讽刺。
徐氏望向双双。
双双心下得意,以前还不是仗着温青兄妹的关系,她才能耀武扬威,还摆什么大家门第的官太太范儿,瞧着徐氏这模样就觉得厌恶。
徐氏道:“那是我父亲清廉、正直,家里虽是清苦些,却是堂堂正正的五品官员。”
白太太不由得笑了起来,“家里清贫就清贫,何须说这话。”她顿了一下,带着异样的眼色道:“家里只得二十亩薄田,你现在的嫁妆是如何得来的?”她看似在问徐氏,眼睛却望着双双,一副:请姑娘得解的谦恭模样儿。
双双道:“庞太太现在的嫁妆,是我们家温候爷赠送的。”
徐氏一脸哀求,生怕让人知道她以前在京城的那些事,毕竟她是皇后娘娘下旨申斥的失德妇,要是这名声被肃州一带的官太太知晓,往后她也别想好过,怕是那些宴会也不请她参加了。
双双微微欠身,“几位太太,不远送了,请——”
徐氏面露感激,更多的还是想着双双说温青将她介绍给庞大山的事。
她得意、她张狂,她心生弦耀,原来撕裂虚荣的外衣,她现在看似荣耀的一切都是温青帮扶下给她的。
徐氏那点最后的虚荣心也被击得粉碎。上了马车,没了来时的雀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