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里浮现出点滴往事,取出《契约书》又细细地看了一遍,她没想冷昭会同意,但她努力争取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。
温彩心安了,为了这一日,近来就没有睡个安心觉。
温青说补嫁妆的事,她必须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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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温彩先至知贤堂给郑氏请安,随后又与郑氏一道进了佛堂。
老夫人见温彩与郑氏同来,心里越发欢喜,加之昨晚而身上不再搔痒,心情大好。
温彩欠身道:“给祖母请安!”
老夫人朗笑起来,又看了眼郑氏,“你得拿彩儿当女儿一般看待,连我都拿她当孙女儿了呢。”
郑氏应了声“是”,请安在一侧坐下。
昨晚老夫人睡了个少有的安稳觉,轻声问道:“彩儿,听说昨儿黄昏你去见端阳了?”
对于一直关注着他们新婚夫妻的老夫人和郑氏来说,这是府里的大事,温彩一进书房他们就得了消息,而温彩竟在那里呆了近一个时辰,这更像是大喜事。
温彩想到与冷昭的约定,契约的事不能让旁人知晓,垂眸笑道:“原有些误会,而今说开就好。”这一副小女儿的姿态,落在众人眼里是害羞、更是不好意思。
温彩并没有坐,而是走到老夫人身后,像昨儿那样给她捏肩揉背,声音轻柔地道:“祖母,九月初五是我娘的忌日,我想求祖母和婆母一个人恩典,允我到寺里住几日,好让我给亲娘抄经念佛。”
近来对冷府而言,还有几桩大事,一是温玉堂九月初二要过来添妆,再是冷府的小姐要入宫遴选皇子妃。
如果温彩提前到寺里祈福静修,温青就必须取消补嫁妆的事。
老夫人还想着九月初九要让族长把温彩的名字记入族谱呢,想要反驳,可人家是给亡母敬孝,若是驳了且不是太不通人情,道:“九月初九可能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