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地在《契约书》上写下自己的名字。
冷昭看着不用笔毛写,却用笔的另一头写字的她,惊得不知如何言说,这丫头当真让人咋舌,用笔棍写出的字,刚硬有力,风格独特,“你为什么要用那头写?”
这天下底恐怕没一个人这样用毛笔的,笔上的软毛到她手里就成了装饰。
“那头太软,没习惯。”这个理由好不好?不习惯也是真的,穿越十四年,到现在也没习惯,她用的笔,是在西山县找银匠打造的银笔尖,像一个小套,往小笔杆上一套就能使,但因为出来得匆忙,想着也许今儿定不下来,也没自带硬笔。
冷昭见她签押,自己又抄了一份《契夫附则》,又一起签押后各执一份。
温彩将东西收好,盈盈一拜,“冷候爷回头还得仔细草拟一份《契妻附则》,巧针姑娘我已经送来了,由你安顿。从今儿开始,我与冷候爷还要在人前扮相敬如宾的夫妻呢,温彩告辞!”
温彩欲离书房,身后传来冷昭的声音:“这契约只可你知、我知,但为了彼此心中之人,可以告知一二,也就是说,这是一纸最多只能有四个人知道的秘密。”
冷昭想过要一并瞒着萧彩云,却又担心萧彩云多想,所以他还是打算选个适当的时候,告诉萧彩云这件事。
温彩含着笑,“冷候爷宽心,温彩知道分寸。”又一个漂亮的垂眸,他第一次发现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,只一个垂眸却让人心安,胜过了任何的话语。
小径畔立着巧针,她带着审视、好奇,实在不明白冷昭与萧彩云说过,他不喜欢温彩,可两个人就能说上大半日的话。
巧针迎视上温彩那平和的目光,只一眼,巧针快速地别开,竟不敢与温彩对望,她原是杜鹃奉命从明月庵里带出来的,为此杜鹃花了整整二十两银子。
这天夜里,温彩失眠了。
她躺在榻上,辗转难眠,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