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她们几个传信过来,高甲看着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张嘴。
郑婆子在家里气得仰倒,又看锦荔那得意的模样,对着高升家的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,只当她们是把石桂挤了,就跟上回去幽篁里一样,空出位置来,好把锦荔提上去。
心里愤恨,也说了许多闲言碎语出去,让葡萄求一求大少爷,好让石桂能赶紧调回来,心里认定这是再没有的事,真个有钱问她要,哪里这样一分几厘的给。
郑婆子气得在家跌足,碰见高甲还嘀咕过几回,真个对着高升家的她不敢开口,却知道高甲的脾气,就住在夹道里那许多年了,谁还不知道谁,就差当面啐几口,跟她的老姐妹却哭自己苦命的干女儿。
葡萄还真个动了心思去求大少爷,宋荫堂自来是个好脾气,求他必应,只要大面上不错,是非有个论断,在他跟前都能便宜行事,没成想这回却碰了钉子。
葡萄苦求一番,把叶文心都抬了出来,说石桂跟着她识文断字,心里最有道理的,再不会办这样的事,必是受了冤屈,求他给作主。
宋荫堂这回却是一句话就给回绝了,房里的丫头还讥笑起好葡萄来,葡萄闷在屋里哭了半日,只当石桂这辈子就在庄头上了。
她替自己跳出远翠阁就是一桩大恩德,只看看钱姨娘如今的景况,葡萄心里就没来由的害怕,她是知道事的,三少爷快开蒙,钱姨娘没去找太太,反来找了大少爷,这个兄弟到底是血脉,大少爷看他病病歪歪可怜的紧,到了五岁上还没读书,心头一软,便答应了要教他识字。
葡萄原来还有个石桂能说的,走动得越来越多,葡萄先还没想到这些,宋慎堂都已经五岁多了,若不是生的时节不好,也是家里的三少爷,纵要读书那也是该的。
可钱姨娘却求了大少爷,说学里的子弟哪有一字不识便进学的睁眼瞎子,求大少爷略教上两个字,不叫他进了学吃师傅的打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