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运,这下子又有发赏了。”
结亲这样的好事,又是结给了老太太的娘家,怎么会不打赏,不说给二姑娘作脸,就是为着老太太,也得好好发上一轮赏的。
石桂正逢着喜事,葡萄好原来在家吃了许多闲言碎语,郑婆子哪里是省油的灯,郑婆子的女儿在夫家抬不起头,在娘家却会挑唆,如今葡萄成了幽篁里的丫头,郑婆子怎么不高兴。
宋荫堂院里的丫头是得仔细挑拣的,葡萄九月若不是已经当差了,怎么也挤不进去,春燕还想着要把九月调出来,光是手脚不干净,就不能留在主子身边。
丫头们连脚步都轻快了,轮着石桂捧茶进去,珊瑚卷了竹帘儿冲她皱皱眉头,使了个眼色,石桂立时知道出事了,垂了头进去,给叶氏续了茶,又规规矩矩退出去。
屋子里人人都在笑,却分明凝重起来,她退到帘子边了,这才听见赵三太太说:“原还想着多住一阵的,府上的少爷姑娘待我们士谦都是极友爱的。”
一句友爱说出来,还带了姑娘两个字,余容在主持寿宴,泽芝在给叶氏侍疾,这两个连赵士谦的面都没碰过,这个姑娘还能是谁?
石桂是早就知道的,可里面的丫头却恨不得捣了耳朵没听见,石桂快步退出去,淡竹脸上还带笑,石桂却摇摇头,低了声儿:“老太太心里不痛快。”
老太太不痛快,那必然是二姑娘的婚事出茬子了,廊下一排人立时都收了笑,淡竹满肚子疑问,不住去扯石桂的袖子,石桂却只是摇头,她也不敢再问,想着夜里钻了被窝再说,才还乐呵呵的,刹时鸦雀无声。
赵三太太这是卖了宋之湄,讨好老太太,她来了这些日子,早就把宋家摸透了,老太太是不把二房放在心上的,二房也却是扶不起来,如今又办了这么下作的事,她也不是那等由着人欺负的性子。
赵三太太不必再说什么,宋老太太反倒高看了这个侄子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