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倒在这儿闲磕牙,二太太少陪,我就这去了。”
甘氏既不肯说,也不必拉了脸去问,反身回去,叶氏便道:“那便罢了,按着规矩先办起来。”
到了孩子洗三的时候,叶文心病也好了大半,石桂的脚也消了肿,步子落得轻些,倒也没什么大碍,叶文心使了石桂送添盆礼,一对金手镯一对儿金脚铃,还有些长生果,春燕一见就皱眉头:“这也太重了些。”
“这是姑娘在给太太作脸呢,何况钱姨娘还各院里送了红蛋喜糖来。”石桂说着,就见春燕脸上不好看,语含讥讽:“她自来是个周全人。”
春燕石桂正说话,门上来了个小丫头子,寻了春燕便道:“钱姥姥说洗三那日要来呢。”没头没尾一句话,春燕却立了眉毛:“哪门子的姥姥,让她家去,宋家办洗三,同她有什么相干的?”
石桂自来不曾见过春燕与人红脸争执,便是跟金雀,也是一出手就压得她动弹不得,偏偏对着钱姨娘诸多挑剔不满,想到钱姨娘是从太太院子出去的,直觉这事儿不简单,出了院子就去找葡萄,提点她在钱姨娘这儿且得小心。
哪知道葡萄问都不问,拉了石桂的手:“我心里明白呢。”一双眼晴熬红了,嘴里也不再说叶氏宠爱钱姨娘的话,石桂知道她那天必是瞧见什么了,不好再问,捏捏她的手,从怀里掏出个荷包给她:“答应了你要做的,一直不得闲,这些天在床上躺着倒能做了。你看看好不好。”
绣得葡萄挂藤,一颗颗圆润饱满,半边葡萄架子爬得满满的,葡萄笑着攥在手里翻看,忽的道:“还是你好,在表姑娘那儿,也没什么烦心事。”
石桂听了心头叹息,叶文心那儿的烦心事,只怕比钱姨娘这儿的,还更糟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