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比来比去,只有玄色布头得用,比着袖口裁下来,就坐在荫头下替她滚边。
几个丫头从屋里瞧见,扁扁嘴儿半含酸:“便是去,咱们又不占她的,作甚藏着掖着不肯说。”郑婆子都不算得脸,不过原在上房当差,上上下下奉承得好,可看在她们眼里,石桂却是立时就能飞上枝头了。
镶边的衣裳还得烫,石桂往铜斗里头灌了水,把衣袖压平,烫得齐整整的叠起来送到郑婆子房里去。
这几个丫头没从她这儿得着准信,原来一个屋的一道用饭,到了夜里拎水也是一起,竟都撇开石桂,五个人一道去了,石桂端了木盆接水回来,她们原团在一处说话,见着她就散开去,再没一个人说话。
石桂这才觉出自个是个叫孤立了,不由失笑,也不理她们,烫过脚倒了水,屋里灯都已经熄了,石桂这才皱起眉头来,当她们是小姑娘,一个个不过□□岁,合在一处竟也能办这样的事。
她捻起灯芯擦了火,这会儿远没到熄灯的时候,她天天都要在灯下做会活计,床底下放了只竹篮子,里头存着打好了结绳,托了孙婆子卖给货郞,攒了两三天,各色都有七八只,等攒满了三十个,就拿去换一回钱。
“你不睡,竟不叫别个睡?”九月只当石桂是不肯把这位子给她,同屋住了半个月,半点面子情也不讲,这才发难。
石桂挑了眉毛看看她:“灯油是我出的。”灯油确是她出的,她在厨房里办事,倾些菜油很是方便,她拿了来当灯油用,还有人偷了去卖的。
九月没了话说,她家里姊妹五个,哪里惧口舌,心里不乐意,把被子一翻:“你又不是一个人住着,还没进园子呢,就把自个儿当作一等的了。”
跟个小姑娘拌嘴,赢了也没光彩,石桂看她一眼,手上动的飞快,打得多了,自然手快,眼睛还没盯准,手就先串了过去,打得一对儿鸳鸯结子,这东西便是意头好才卖得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