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会不会出事啊?”
白橘默不像厉靳廷那么铁石心肠,薛嫂的言外之意又这么明显,她吃了一颗芝麻团子后,终于端着夜宵盘子,默不作声的往楼上走去。
叩叩叩。
白橘默站在门外,敲了卧室门,道:“薛嫂做了芝麻团子,你要不要吃一点?”
里面没有声音回答她。
白橘默拧开门锁,端着夜宵直接进去。
厉靳廷脱掉黑色衬衫,正坐在床沿,背对着她,困难的为自己背上的伤口上药。
白橘默走过去,伸手取过他手里的药瓶,帮他换了药,重新缠上干净的新纱布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医院?”
“不想去。”
厉靳廷没有多余的解释。
白橘默将纱布打结,手指微微顿住,问出盘桓在心底许久的话,“厉靳廷,你就不怕我拿着那些把柄威胁你,或者揭发你吗?”
哪怕他发现了,她在找他的软肋,找他的弱点,他似乎也没有打算做出任何的防备措施。
还是说,他觉得,她根本令他不足为惧。
他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子,目光深沉的盯着她,“小白,你不舍得。”
白橘默幽幽缓缓的开口,“光是走私这一件,能判你多少年?厉靳廷,如果你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,那就放了我,我们之间,以后互不相欠。”
“可你欠我的,已经多到数不清了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的有些置身之外,仿佛白橘默所说的这些把柄,完全威胁不到他。
她微微垂着脸儿,看着他沁出鲜血的伤口,一字一句的道:“如果是关于你十七岁那年的案子呢?就算是那样,还是不足以让你放了我吗?还是说,你会直接灭了我的口?”
厉靳廷的眸子讳莫如深,盯着她垂着的小脑袋,沉默了半晌,有那么一瞬间,眼底激起惊涛骇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