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学期,肯定有所进步。”
“期末考试排名多少?”
“总排名23名。”
詹圆规沉吟道:“复读班升学率不高,能考入前15名,才有可能上专科线,路漫漫其修远长兮,马虎不得,以后有什么问题,可以问我。”
望着詹圆规背着手的背影,王桥觉得他并不是十分讨厌。
中午,王桥与晏琳到艾敏小餐馆吃饭。
吃饭以后,晏琳和吴重斌等人到办事处坐班车回厂。
王桥将晏琳送到办事处门口后,没有回山南,信步来到市公安局家属院。
在1994年漫长的一年里,王桥经历了很多事,姐夫跳楼,他被关进看守所,再到复读班,许多事情改变了便永远不能复原,失去了便很难追回,比如姐夫永远去了,无论家人如何思念,他也不会复生。
对于市公安局家属楼多数人来说,这一年稀松平常,波澜不惊,如失去动力的潭水。
王桥站在家属院中间,望着吕琪曾经居住过的房间,久久没有挪开目光,甚至在某个刹那间产生了吕琪还在房间里的幻觉。
杨红兵房间里,小钟母亲带着几个女眷在布置新房,小钟和杨红兵坐在里屋,头凑在一起,拿着纸笔讨论。见王桥进屋,小钟迎上来打了招呼,然后出门到酒店谈宴席。
杨红兵将王桥拉到了阳台,唉声叹气地道:“这一次筹备婚礼弄得心力交瘁,早知如此就旅行结婚了。”
王桥道:“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。”
杨红兵双手使劲捋了捋头发,道:“以前想得太简单,以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,现在才明白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,我娶的不是小钟,而是娶小钟的家庭,甚至是家族。刚才小钟的舅舅在昌东被交警扣了车,要我出面去找熟人,其实也就是50块钱的事情。”
杨红兵原本就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