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的西侧。若防守得好,一样可以与城楼遥相呼应,与关厢一起,形成一个左右中的立体防线。
只是布置时虽然守将都信誓旦旦,定会坚守到一兵一卒,但王承恩心中满是不安,一点把握也没有。
他倾听广渠门那边,赫然炮声轰响,铳声大作,似乎驻守关厢的营伍正与流贼激烈交火,流贼大部未致,最多百来个游骑骚扰罢了,就如此按纳不住,更增王承恩的忧心。
此时流贼大部越近,已经快逼到五里,放眼望去,视线的尽头,尽是黑压压的人潮,旌旗有如大海一样起伏,那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也越多的流贼马队从大部中脱离,他们呼啸奔驰,怪吼大叫,关厢外间,原野的四头,尽是他们的身影人墙。城外村落庄园,茶铺房屋不断冒起浓烟,火光际天。
猛然永定门斜关厢那处有如万雷轰烈,炮响铳鸣震天,然后那方白雾腾腾,浓烟升空,与细雨飞雪一起,形成一片朦朦之气。氤氲模糊,雾气中火光不时闪现,却是守军已与流贼交上火。
王承恩咬了咬牙,事前方略布置中,他与守将说得很清楚,待流贼大部正式进攻时,城上城外,左右三方一起群起夹击。然仅仅是一些游骑的骚扰进攻,最多射几只箭矢,他们就按纳不住了。
那边炮声铳声是如此的猛烈,似乎天地震动,然仅仅一刻钟,就听哭嚎声大作,无数的溃兵从关厢处冲出,他们喊叫着,就往箭楼这边冲来,他们哭喊声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声浪,让城上守军颤抖不已。
王承恩脸色铁青,一刻钟啊,仅仅一刻钟,数十百多,最多千余游骑的骚扰,斜关厢的守军就溃败了。
他们武备不可谓不精良,他们拥有大量的战车,每车都重六百斤以上,是那种需要用二头骡马牵引的偏厢重车,车上还各配有佛郎机铳两门。
这些战车还尽用桐木等坚硬的木料所制,车上装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