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驱散她连日辛劳所致的风邪入侵之症。
此时黄昏侵夜,室内早又掌灯,熠迢张罗着伺候孟瑄吃戌时份例的那一碗药,孟瑄见喂他吃药的不是心里惦记的那个,登时老大不乐意,别扭半日才吃完。他以为闹出点子动静,何当归就会过来察看了,可一整碗药吃完,这个企图也未能如愿以偿,直累得熠迢满头大汗。喂好药又叫人抬了三座长长的玻璃屏风,将贵妃榻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,此前,萧姑娘可是三令五申地交代了,公子是一点儿风都不能吹的。何小姐也太胡来,太不把公子当回事儿了。
熠迢这样在心里评判着,单从两名女子的态度间就能看出,谁对公子是真的上心,谁是大大咧咧吊儿郎当凶横霸道鸠占鹊巢。可惜平日眼光独到的公子,这次却瞧错了人,将情意也错付了。身为他的贴身仆役,等他这次好起来之后,非得找个合适的时候点醒他一下不可。
北侧的耳房中,何当归为萧素心施针完毕,叫人唤了熠迢进来,提笔写下几味药的方子,递给熠迢说:“叫厨房炖一锅老鸭汤,里面别放姜,多多搁一些熟地玉竹,配着一块儿煮,一锅水浓浓的煮成一碗,端来给她喝。再有,这张方子上的八味药,不必煎成药汤端给她,依着她的脾气,大约是不会吃的。你让药庐将方子上的药材碾作细细的粉末,做成馒头窝窝一类的面食,并在里面加上适量的咸盐,日日端给她吃,只要她一用膳,就让个丫鬟在一旁候着,劝她多吃一些‘杂面馍馍’。”
熠迢默不作声地听完,然后又有了微词质疑:“萧姑娘现在明显是风寒加上外伤,不该弄太油腻的吃食给她吧?老鸭汤太油了,鸭肉是寒性的东西,冬日里我们这儿都不吃的,就算真端上桌子,做的也是姜鸭,岂有不放姜去寒的道理?而且萧姑娘她说了不看大夫不吃药,熠迢的胆子小,实在不敢把药乱拿给她吃。”
“不敢把药乱拿给她吃”,这其实并不是重点,真正的重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