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大爷?”何当归挑眉问,“是孟瑄的大哥吗?”
熠彤点头称是:“我家大爷名孟贤,乃孟家之庶长子,比我七爷年长十四岁,如今在京中述职。”
何当归亲切攀谈道:“孟瑄十六,瑛公子十七,均是嫡出,可保定伯他老人家今年贵庚都五十四岁了吧?长子三十岁,倒是合乎常理,可为什么嫡子都如此年少呢?莫非孟瑄的母亲是一位年轻的夫人?”
她有这样的疑问,也是人之常情,做出这般猜想的人大有人在,而何当归又是铁定要做公子侧妻的了,听说三公子都让管家去造拜帖和准备彩礼了。既然她已算是孟家人,那跟她讲讲也无妨,省得日后到了孟家里再乱问,冲撞了忌讳,可就麻烦了。心中做出这样一番考量,熠彤才开口答道:“是这样,老爷原有个原配夫人赫赫氏,比老爷还年长五岁,一直无所出,长子和次子都是通房丫头诞下的,因此老爷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嫡子。”
“那孟瑄的母亲苏夫人是……”继室?还是小妾扶正的?那个赫赫氏呢?
熠彤考量着,将能讲给何当归听的部分说出来:“我家老爷在三十五岁的时候,于战场上受了重伤,丢失了全部记忆,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,跟所有部下失散,一路流落到江北,沿街乞讨,浑浑噩噩。而江北苏家的嫡女,也就是我家现在的这位夫人,芳龄廿二,有‘江北双姝’之称,求亲者络绎不绝。她瞧不上任何一个上门求亲的公子,却相中了当时只是乞丐的我家老爷,也不知他实际上是保定伯。中间的曲折,一时不能详述,总之后来,孟家的夫人,就换成了现在的苏夫人,也就是我家公子的亲娘。”
何当归疑惑:“那位赫赫夫人去世了吗?”
熠彤张张嘴想说什么,熠迢已找到了何当归要的银针和药箱,急急火火地奔进来。于是何当归接了东西,走到耳房,挥下一把珠帘,开始为萧素心施针疗伤,并用上了秘藏的云岐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