娼的嫌疑。
因为之前廖少的表妹,曾被他偷喂了一颗春药,才会渐渐在极乐中迷失,抛却大家闺秀的廉耻放肆呼叫。只是抱着逗弄她的好玩儿的意思,就没将这个事情讲出来,恐怕连那小娘皮自己,都以为她是天性放荡,一沾男人就把不住了。因了这样的误会,宋非对那个骨子里热情的大家闺秀做派的女子生出惊喜和怜爱之意,而廖少听到女子的叫床声,怪罪她的放荡,才会刻意拿言语羞辱她。最后,宋非听得女子跑到廖少怀中还是婉转承欢,心里一怒就跑了。
想到一场郎情妾意的快乐美事,最后几个当事人,宋非廖少廖少的表妹,包括他自己在内,心头都不再觉得快活,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压抑。想到此处,雪枭面上顿时讪讪的,失去了耍乐的兴致,向在场的人告罪一声说“我该去陌茶山庄值守了”就展翼从气窗中一箭跃走,直冲九天云霄。
“这就走了?”房里的廖之远百无聊赖地抱怨说,“我还要谢谢雕兄的美意呢,没想到在这种荒甸野店中寻欢,比在妓院里有情趣多了,下次过来一定多带几个,让弟兄们不要大白天个个都蒙头睡觉,叫外人得知了,又要说咱们锦衣卫里一半儿人都是太监了,哈哈!”
“寻欢是苦涩的。”段晓楼终于开口了,闷了这小半日,声音有点黯哑,但他哑着嗓子将那话说下去,“寻欢,到头全都是苦涩的,我不是没试过这种办法,可是没有用,当时拿走多少痛,过后还会加倍来找你,一层一层往上叠加,加的全是你自己的罪业。自己的苦痛就是自己的,原该自己受着,强行转嫁给别人,终有一日它还会回来找你。之远,以后别这样了,将那个女子放了吧,我听出她也是身不由己,别再难为她了。”
房中不再有人回话,女子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,低低泣叫着: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这样,表哥,我想回家。”
段晓楼又回头去敲另一扇门,敲了半日都没有人应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