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续了盏茶时分,房中女子又发出一声天鹅哀鸣般的清脆啼叫,迷乱地叫了一声“远表兄,抱我”,房中又再次平静下来,只余低低的喘息声,间或仍有一两声啜泣,分辩不出是悲是喜。
这曲好听的美人吟,过道上的三个男人都听得一清二楚,宋非面上渐渐凝起一层寒霜,抖开压在身上的矮他半头的雪枭,头也不回地光脚光身地去找衣服穿了。雪枭叉腰望着宋非明显带着勃发怒气的背影,发出一声纳罕的低笑,自语式地低问着:“吃醋?大男人也吃这等干醋?不是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吗?不是压根不愿娶人家吗?”
雪枭又笑笑,向段晓楼解释:“这女子自愿跟的宋非,现在又转投廖少怀抱了。”
而房中摆布女子的廖之远也终于开口说话了,仿佛带着酒意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:“晓楼,床上这个是我没过门的妻子,关筠的四妹,名叫关瞻,小字秋思——来,思思,跟我兄弟打声招呼。”一声女子的惊呼传来,似乎被掐到了哪里,然后廖之远又接着说,“我一向不是小气的人,见这两日兄弟们轮番执勤,实在辛苦,就把我最可爱的表妹叫来这里,光我一个人快活不算是真正的快活,得兄弟们都竖拇指,我表妹才不算枉来这世上一遭。”声音转为捂闷的低笑,似乎是贴着某人耳朵说的,“思思,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,表兄帮你找来。”
房间内外一默,然后是女子痛苦而愧悔的大哭声,哭得撕心裂肺,如丧考妣。在滔天痛哭声中,廖之远又喊了:“怎么样?晓楼你也来开一回荤吧?比喝酒还管用,一乐解千愁,从里到外都快活得紧。雪枭,杜尧的女人什么时候能放出来?你跟他说,伺候好了侯爷,赶明儿直接提他做都统司领!”与此同时,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房外依旧一默再默,雪枭也觉得廖之远玩得有点过火,可此事从根里追究起来,全都因为他和宋非一时色心大起,前后的事情连贯起来,实在有点儿逼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