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力交瘁。”古鑫又续了一支烟,惨笑道。“除了帮老头子扛起古家,剩余的事儿就是等他回来,等我哥回来,等他回来了,我要跟他喝酒,喝三天三夜。把以前那些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。”
古鑫挣扎着跪在地上,朝寒风肆意的河面吼道:“哥,完成了保家卫国的任务早些回来,做兄弟的在等你!”
古鑫不是个话多的人,所以他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讲故事的人。但林泽是个称职的听众,他一言不发地听完古鑫的唠叨,缓步走过去,朝这个肯为陈一亮一句老师便豁出姓命,硬扛可怕敌人的世家子弟,蹲下,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咧嘴道:“没放纵过的男人怎么成长,怎么成熟?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,在乎的是什么,足矣。”
古鑫没作声,而是沉默地抽烟。足足抽完一包烟,他才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,朝林泽笑道:“其实我能做出这个决定,还因为一个人。”
“陈一亮。”林泽微笑道。
古鑫深深地瞧了林泽一眼,平静道:“如果我们的初次见面换个场合,我也没被你打成猪头,也许我已经将你当做兄弟。”
“别。”林泽摇摇头,说道。“这世道连朋友这种并不如何沉甸的东西都廉价到能扔进臭水沟,何况兄弟?”
古鑫愕然,旋即大笑三声,朗声道:“我活了二十多年,人生走了三分之一才遇见你,但想来想去,总归不算太晚。”
林泽微微一笑,没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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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距离高考不足百曰的关系,校内的学习气氛已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地步。仿佛稍有不慎便会酝酿出一场灾难。
林泽抵达教室时已过了早自习,正在上第一节自习。
有过高三经历的人都知道,到了这段曰子,教师已没什么教学生的。算是应了那句师傅领进门,修行靠个人。改教的老师都教了。剩下的就靠学生自我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