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躺着,父亲跑来跟我说哥去执行特级任务。九死一生,回得来能在部队鲤鱼跃龙门。但很有可能回不来。那一晚我失眠了。我想他,想我哥。想那个打小就让我,宠我,福我享,祸他当的亲哥。”
古鑫红了眼睛,缓缓坐在冰凉的地板上,续了一支烟接着说:“林泽,还记得上次在警署他跟你打了一架吗?”
“记得。”林泽喷出一口浓烟,点头。
“那是他回部队的最后一天,最后一天,他都忙着帮我出头,帮我找场子。但他说过,这是他最后一次帮我,以后不会再帮,也可能没机会帮我。我当时只是想我从没让你帮过我,是你自找没趣。后来他从警署回来,浑身是伤,我知道他被你胖揍了一顿。当时我还有点幸灾乐祸,甚至觉得他逞强。明明打不过你还要死磕。比我更煞笔。”古鑫喷出一口浓烟,轻声道。“但不是,他不是煞笔,他聪明得很。他打小就比我聪明,比我有本事。他从不惹事,却打架比我多。为啥?因为我喜欢惹事,然后他都不言不语地给我擦屁股。可能真应了那句话,一个人对你好,好到你习惯了之后,就觉得是理所当然,天经地义的。其实我哥打小就这么帮我宠我图个啥?我他妈从没正眼看过他,从懂事后就一直跟他作对。可他从不放一个屁,出了事儿总是第一个帮我扛。草!”
“父亲告诉我他执行任务的那天,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失眠了。想小时候的事儿,想懂事后的事儿,想过去,想现在,越想越火大,越想越想抽死自己。”古鑫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道。“做哥的,他没话说,做兄弟的,我不配。林泽,我一直跟你斗起初是记恨你,怨毒你,但后来多半是因为我哥也斗不过你,所以我想斗过你,这样就能证明我比他强。但不用了,我现在不想跟你斗了,不是自认斗不过你,而是醒了。”
“我今儿就会辞职,然后回家帮老头子扛起古家,老头子扛累了,虽然他没说,但我知道他早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