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么?”简如风嗤笑一声,收紧手中的鱼筋线,鲜血霎时加速冒出,片刻便染红了姚夜辰的整个脖子。
“好!”雷骑之首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后,眯眼,“希望你信守承诺!”而后,他双膝跪下,朝着姚夜辰深深一拜,谨声,“族长大人,属下先行一步!”
言毕,双足一蹬,便如大鹏般朝着悬崖跃去,其它的雷骑知道此时除了乖乖就范外,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,便纷纷效仿。
简如风眉眼不抬,朗声道,“娘亲,您执缰,先行离开!”
在这三年中,他曾猜测过种种危险的对峙局面,针对每一种狭路相逢,简如风都计算过如何保全自已的母亲,所以,他教会母亲如何驾驭马车,如何在野地里寻找裹腹之物,如何在寒冷的地方或是人烟绝迹的地方寻找生存之道。
婚后,他也教会了顾菲烟。
姚冰凝披了件厚厚的披风走出轿子,她咬着牙平静地看了简如风一眼,母子眸光短短一相触,简如风展颜一笑,“娘亲,披风不挡风雪,把车夫的蓑衣和蓑帽摘了,穿上。”
“嗯……”姚冰凝哽咽一声,便低了首,弯下身,颤着手从车夫的身上扒下蓑衣,穿在了自已身上,刚提了缰绳,耳畔便传来简如风斩钉截铁之声,“走!”
姚冰凝没有勇气再看儿子一眼,她怕她好不容易积蓄起的所有理智会在瞬间崩坍,她紧紧揪着冰冷发硬的缰绳,使劲一抖,嘶吼,“驾!”
马儿似乎受了寒,不愿意前行,挣扎几下无果后,方磨蹭在迈开脚步,以致行驶非常缓慢,让简如风不知不觉地收紧了手腕中的鱼筋线,没有注意到,锋利的线已要全部没入了肌肤之中。
姚夜辰冷漠如常,仿佛并不在意自已的生命有可能在一刻之间消殆,他冷冷看着马儿一步一步拖着马车从自已的身边驶过,倏地低低一笑,“简如风,你在施惑术之时似乎忘了,圣血的功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