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瞬时心里乱得像团气漩四处奔走流窜,她气喘极剧不定地站着,唇齿启启阖阖中,方问出一句,“她以后……能不能开口说话……”
苏楠轻轻摇了摇首,安慰道,“小姐,您又忘了,或许等她醒了,我们已经抢到了申钥儿的肉身了,能不能开口不重要!”怎么能开口,将来就是饮食也不能象正常人一样。
庆安知道苏楠会错了意,咬了咬牙,眼中交叠着,有挣扎、有放弃、有不甘、最后还是开了口,“苏楠,你不了解顾城亦这个人,他生性多疑,凭着本宫的片面之词,他不会相信那配方的事,只有他见了皓儿,方有可能应下,你想一想办法,让皓儿能开口说话。”话及此,庆安愧疚之心愈盛,自已的女儿已如此悲惨,她还盘算着为她的儿子谋路。
可要是不这么做,这么多年的牺牲不是全白废了么?
苏楠踌躇一下,“小姐,她脸上的伤说来也是皮外伤,养个三四天就能下地,或许,她可以用手写,只是,奴婢担心的是她看了自已的伤后,会承受不住。”
“是呀,本公是关心则乱,倒不记得可以代笔。”庆安公主环视着四周,唇角挑着一缕深深的自讽,“先把这里的镜子,所有反光的东西都撤了,等她醒后,本宫会好好跟她谈!”
庆安小心翼翼地将脸罩复盖在申皓儿的脸上,刚欲离开,忽然闻到这药房中,除了一些熟悉的药味及血腥之味外,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尿骚之味,眉峰轻轻一蹙,掏出粉白绢丝手帕掩住口鼻,“苏楠,这药房里头怎么会有一股骚味?”
苏楠是医者,自然嗅觉比寻觉人敏捷,听了后,也表示不解,“是皓儿身上传来的,奴婢也不明白,昨夜带来时,身上就有这怪味,好象在皓儿身上还留了很久,都闷出些酸臭味,只是她伤得重,也来不及给她换件干净的!”
庆安眉峰一拧,声音带戾色,“把紫霞、紫倩二人叫进来,我倒是要问问,这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