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想起往事,依然如剖腹剔鳞,梦醒时分,她还会咬着牙告诉自已,她已把申钥儿的肉身还给了申氏一族,就如哪吒把肉身还给亲人,割尽血缘,再见面时,就是清算血海深仇之时!
六月久不见贺锦年回应,满心疑惑地将纸条从她手中抽出,而贺锦年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,恍如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!
六月看了一眼纸条上的五个字——申府申钥儿!
一种油然而生的涩然倏地从心口处浮起,涩痛得让六月心房急剧收缩,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五个字他会突然想哭,甚至不明白,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!
“锦年哥哥,这个纸条是不是被人施了法术,为什么六月看了后这么难受?”六月无助地看向贺锦年,却见她眸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水,沉到底地死寂,幼嫩的声音里带了慌乱的呜咽,“锦年哥哥,你也感到难受,跟六月一样难受,一定是这纸条有问题……锦年哥哥,是我害了你,一定是坏人回来了,他们要把我带走了……”他不要他的锦年哥哥出事,或是象他一样突然间把一切事情给忘了,他夜里头总是做梦,梦到一些奇异的场景,在梦中他一直希望自已要记住,可第二天还是什么都忘了。
这一刻,他无比的恐惧彷徨,一定是自已连累了锦年哥哥,因为锦年哥哥救了他,所以,这些坏人也要害锦年哥哥。
贺锦年闻到六月压抑的哭声,瞬时清醒过来,她敛尽眸中迷茫,将六月抱进怀中安慰着,“六月不怕,这纸条很寻常,刚才锦哥哥只是在想事情,一时忘了神!”
“真的么?锦年哥哥你没事么?”六月破啼为笑,他孩子气地扬了扬手中的纸条,直觉这是个很不吉利的东西,于是,他象往常贺锦年处理密函般,将纸条撕了个粉碎。可又觉得不解气,气咻咻地扔在地上后,还狠狠地用脚踩了几脚。
六月虽是出身不凡,可经历了一场非人的虐待后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