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月燕京,贺府。
很快,贺锦年便收到了顾城风的回应,一句“为本王分忧”让她陷入思考。
顾城风并没有详细指出具体任务,显然这是在考验她的能力。
而她现在最缺乏的就是信息,因为兰桂坊迁至昊王府,朝庭命官自然不敢公然上兰桂坊寻欢作乐,来的多数是富贾,所以,她们在短期内已无法监听到朝庭一些重要的消息。
正当她苦苦思索时,坊间传来顾城风从大魏带回一个女子的传言,瞬间福至心灵,她通过顾城飞影卫留下的联络方式,给顾城风发出一道密函,问及他车驾内是何人。
她隐隐约约觉得,顾城风不可能与一个女子同乘一驾马车,千里迢迢同寝同眠,这很可能是掩人耳目,顾城风可能有别的目的!
贺锦年再一次收到顾城风的密函时,正与六月沐浴在贺府花园的阳光下。
她笑着打开卷着一条细棍的密函,当看到密函中的五个字时,贺锦年瞳孔凝缩剧动,心口狠狠一窒,嘴角残余的笑一寸一寸地褪去,惨白一片。
正午的阳光如此明媚,她却感到自己手脚冰冷,心脏开始抽蓄,记忆开始翻滚,浑身的血液都顺着蓝色的血管逆流到大脑和心脏,没有多余血液温暖她的身躯——
六月精致的小脸上先是一阵迷乱后,似乎想到了什么,渐渐发白,方才贺锦年还开开心心地拿他身上的少女粉色罗裙取笑,说等过上两三年,就给他办一场比武招亲,把他给嫁出去,捞一笔嫁妆。
这么一眨眼功夫,她的脸色就苍白至此。自从六月认识了贺锦年后,她的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微笑,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?他本能地推了推她,担心地问,“锦哥哥,你怎么了?”
贺锦年却是置若罔闻,拿着纸条的手抖得历害,申钥儿于她不是一个名字,申苏锦的存在于她更不是一件历史,而是她一点一点经历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