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奇怪的。”
李德昭淡淡一笑,“花无百日红,总有凋谢一天,你以为他的圣眷会长盛不衰吗?”
李德昭知道苏味道在说什么事,一般重臣之间都不会公开谈论敏感话题,尤其涉及到权力格局的变化,更不会轻易交心,一般都会顾左右言他,或者打个哈哈,说一句天凉好个秋。
但薛怀义是个例外,他是武则天的男宠,出身市井无赖,仗着圣上的撑腰飞扬跋扈,无恶不作,众人都他都恨之入骨,大臣之间都不掩饰对这个低品小人的极度厌恶。
李德昭对薛怀义也极为憎恨,去年他被薛怀义强逼下跪求饶,成为他毕生大耻,他就恨不得薛怀义当众被车裂,方泄他心头之恨。
苏味道也点了点头,冷笑道:“大家都觉得有人敢动薛怀义不可思议,可也不想一想是谁在抽薛怀义的耳光?”
李德昭停下脚步,疑惑地望着苏味道:“苏相国知道那个李臻?”
“我只是有所耳闻,此人是上官舍人推荐,资历很浅,据说和高延福有点关系。”
李德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呵呵笑道:“我明白了,多谢苏相国坦言相告。”
苏味道也压低声音笑道:“不管怎么说,看那个男妾被抽脸,不是一件很令人愉快之事吗?”
李德昭笑眯了眼睛,“确实令人愉快,不过我估计事情还没完,我们不妨再看下去。”
“是!是!我们大家都希望这件事更精彩一点,更有趣一点,李相国,难道不是吗?”
两人对望一眼,一起大笑起来。
……
武则天脸色阴晴不定,负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,她的御案上摆放着侍御史王弘义的弹劾书,此时武则天比谁都清楚,这里面胶着着什么样的矛盾。
她当然不会相信被杀死的胡僧是无辜的虔佛者,御史们关于白马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