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青玄也在。
一听说晋王殿下的床压断了,众人皆是错愕。
伍宗嗣看了看夏廷德,极是无辜的辩解。
“给殿下备的都是最好的……”
“多话。还不去办差?”夏廷德狠狠打断了他,抚着酒盏,阴阳怪气的笑看陈景,“莫要让人找了由头,说老夫怠慢了晋王,连一张好床都惹不得给,那老夫可吃罪不起。”
“是,属下这便去办。”
伍宗嗣尴尬地领了面无表情的陈景下去,众人又恢复了谈笑风生。
只有东方青玄带着柔和的笑意面孔上,生生多出一抹僵硬。
一群人又吃喝了一会,见时辰差不多了,夏廷德便委婉的屏退了旁人,独请东方青玄留了下来。
寒暄几句无聊的杂事,见东方青玄始终不开口问,夏廷德摸了数次脖子上包扎过的纱布,才长长一叹。
“大都督,老夫有一事不明,还请不吝赐教。”
东方青玄凤眸微挑,微微一笑,“魏国公客气,但说无妨。”
“老夫不明白,像大都督这般睿智洒脱之人,何苦投入晋王麾下,效忠于他?如今的局势大都督应当明白,晋王与皇太孙已然势同水火,但晋王继位,大都督能得什么好?皇太孙继位却不同,东方府的太子妃娘娘将会是皇太后,这份尊荣何人可及?”
夏廷德这话除了试探东方青玄,也有激将的意思。
他很清楚,今日形势突转,不仅对他不利,对赵绵泽更是不利。
作为赵绵泽的老丈人,他一来想探一探东方青玄对储位的态度,二来也想探探他的口风,看看夏楚手里到底掌握了赵绵泽什么“证据”。
奈何,东方青玄又岂是善类?
微微一笑,他拿话反问他。
“魏国公此言差矣!本座乃陛下的臣子,只效忠于当今陛下,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