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暧昧气氛说不出来的诡异。但即便是再不懂男女之私的人也能看得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夏初七很狼狈。
她睁大眼睛一一看过帐门口不知所措的众人,包括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漠北赶到了阴山的甲一,双颊刷的通红,烧得像在沸水里滚过的。
“这床太不结实。”
她解释完,觉得更囧了!
“不是,我是想说,这床它经不住折腾。”
哎哟喂,这好像更不对。
就在她不晓得如何才能维护自己平素的威风时,赵樽却面不改色的抱着她直起身来,镇定地拍拍她身上的尘土,问了一声痛不痛。见她摇头,他严肃地看向门口仍在发呆的众人,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。
“不过切磋几招,竟是把床练坏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去,换张床来。”
“是。”陈景老实的低着头,领了一群侍卫下去了。
“嗬嗬嗬,主子,您接着练,接着练。”
二宝公公暧昧的笑着,一张白生生的包子脸上,五官都挤到了一堆,眼睛里分明写着“这般练功的姿势咱家头回见,练功把床练坏的咱家也头回见,哄谁呢”,可他嘴上却是说不出来的腻歪。
“爷,奴才先去备些热水,等主子练累了,也好洗洗身子。”
他笑嘻嘻下去了,夏初七看一眼赵樽,极是无辜。赵樽也在看她,目光也很无辜。二人再同时看看已经被分了尸的床,面上都出现了罕见的红云。
再然后,屋子里终是传来夏初七忍俊不禁的咯咯笑声,听得帐外正离开的二宝公公脊背生寒。
这是练得走火入魔了?
……
……
阴山行营的军需都控制在夏廷德的手中,陈景去找他的军需官伍宗嗣要床的时候,那人正在夏廷德的大帐之中吃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