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阀便无一人能做到!无一人能及他万一!”
这话说的过分并且肉麻,但车厢诸人却没有一个发出反对之声,点头者有之,叹息者有之。
那方脸阔额的年人微微一笑,用手肘碰了一下身边等个头男子,却见他苦笑着摇摇头,低声自语道:“真是甘愿舍弃权柄与富贵吗?也不尽然!亦是形势所迫也!”
声音虽小,却被附近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,立刻有人指责。
“这位先生,切勿以己之心揣测吴将军,想他原是要做湖南督军的,但他不愿国人打国人,弃了那丰腴富庶之地,却来到那鸟不拉屎的绥东……”
眼镜青年接过话头,“我听说亦是如此,将军在绥东撵走了俄国人,又击退了觊觎海参崴的日本人,收难民,建工厂银行,开办学校!这一桩桩,一件件哪个不是一心谋国,利天下百姓之举?反观关内诸位明公,哪一个又不是忙着扩充地盘,搜刮民脂民膏,置办自家产业?若说吴将军为形势所逼而被迫下野,我亦赞同,但他下野却绝不是为了自家安危。鄙人此次便自绥东求学归来,对当年之事也了解一二,其时美国人与日本人以开战相要挟,当年的绥东军不是没有一战之力,做困兽之斗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前仆后继,但将军却选择下野离开以求保全绥东与外蒙的大好局面,将军以牺牲他一人为代价,换来了绥东的黄金十年!”
车厢众人原本只是好奇,但听到眼镜青年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与解说,吴将军在他们脑海立刻变得立体起来,一个个都肃然起敬。眼镜青年不满的看了眼等个头男子,不无讥讽的道:
“先生的确该以己度人才是,若将你放在那个绝境上,又该如何抉择?怕是连手边的行李箱都舍不得丢掉吧……”说罢,看了看他座位边放的一只柳条箱,放声大笑,车厢人亦是轰然一片。
等个头男子并没有因为眼镜青年的讥笑而发怒,仍旧微笑如常,倒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