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烂,原来还有个后院,院一座杨树杆夹成的柴棚,棚顶盖着厚厚的茅草,以做挡雨之用,院后是条小溪延伸到远处,散发着浓重的恶臭,应该是生活垃圾污染所致。
“咱们暂时躲进柴棚里去吧,有个万一也好应对,不至于被困死在屋里.”
陈秀岩接道:“你们先去,我留在前院。”
吴孝良明白他是为了监视情况,怕有了万一大家还不知晓,点头同意。
就在一行人疑神疑鬼时,周兴回来了,还赶着两辆大车。
张学良长吁口气,看来是白担心一场,冤枉了这个教书匠,心里隐隐的有些歉疚。周兴见了众人这副做派,显然是在防备些什么,心里一阵腻歪,一脸的不屑。
“我周兴虽然对你们这些军阀和纨绔子弟深恶痛绝,但也是有恩必报之人。你当初在延吉救我一命,今天我救你五命,你要记着,从今以后你欠我四条命,这笔账是要还的。”
这番话一出口,张学良本来泛起的那点歉疚,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吴孝良也是苦笑一声,答道:“自当记得周先生搭救之恩,日后先生有所求,必当回报。”
周兴冷笑一声:“你们这些军阀政客,最擅长说了不算,算了不说,你得给我留下字据,否则以后空口白牙我拿什么找你去?”
张怀瞳也觉得这位周先生过分了,救命之恩固然重,但留下字据,显然是质疑大叔人品道德,这可是莫大的侮辱,如何能忍了,刚要出口帮大叔说话,却见吴孝良苦笑着从兜里掏出自来水笔旋开笔帽,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黄纸,刷刷几下挥就一张人命欠条。
周兴一把抓过欠条,仔细看了后满意的点头,小心折好,揣进怀。
“院两辆马车已经备好,你们抓紧逃命去吧,但愿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张怀瞳只觉这人尖酸刻薄无比,忍不住小声道:“后悔无期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