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,将大伙领进了院子,一指院落里一间已经有些歪斜的黄泥墙茅草房。
“你们暂时先躲在这里。我去寻了马车来,你们连夜出城,省防军对这片贫民区很不上心。”说完,便出门,在外面又将木棍插到门鼻里,急急的走了。
这一次不仅陈秀岩,连张学良都不相信这个教书匠了。
“这家伙不会将咱们卖给省防军和日本人吧?”
说归说,大伙还是进了低矮破败的黄泥房里,一进屋便是股霉味夹杂着莫名的怪味扑鼻而来,张怀瞳熏得连忙捂住鼻子,站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进屋。
张学良怎么说她都将小脑袋摇的和货郎鼓一样,这样一个身穿洋装的少女站在贫民区的院子里太过扎眼了,万一被人发现,后患无穷。
吴孝良只好亲自出马:“怀瞳,先忍一忍,否则被人发现了,咱们被抓进大牢,那里的气味胜过这里十倍,并且到处老鼠蟑螂,一不小心就会钻进衣服里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张怀瞳已经吓的钻进屋里,她真害怕了,如果说死和酷刑这些比较抽象的方式对她没有直观的感受,但是这种已经有了比较性的气味和蟑螂老鼠,则让她毛骨悚然,所以乖乖举手投降。张学良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,自言自语:“还是一物降一物啊。”
大家环视屋子,到处积满了尘土,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,地上散落着黄白各色的冥纸,使整个屋子透着股怪异气氛。吴孝良找了块破布将炕上的灰土擦了擦,陈秀岩把凉宫和美从背上放下来。长出口气。
“旅长,咱们不能困守在屋里,万一……”陈秀岩说出自己的担心,话讲一半,张学良立刻赞同道:“修兄所言有理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吴孝良点头,环视四周,见屋子北侧还有一个漆黑的窗口,过去使劲推了下纹丝不动。陈秀岩倒是利索上前一脚便将已经朽烂的木头板子踹的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