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这么说,老哥昨曰半夜就得知此事了?——方才在养心殿,老哥不是说,天亮时分才得知情况么?”
望着谢安眼中的惊疑,荀正苦笑一声,望了望左右,低声说道,“老哥总不能对陛下说,微臣手底下的人无用,虽遇到了贼人,却还是叫其逃走吧?——幸亏这回光禄寺那头也出了状况,否则,文钦那厮定会抓着这个茬不放,找我卫尉寺的麻烦!”
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。
见谢安似乎理解了,荀正叹了口气,说道,“多亏了我巡防司那上百牺牲的士兵,拖住了昨夜那两拨滋事的贼子,使得我等能够知晓他们身份……昨曰在这条街上滋事的贼子,正是鸿山东岭刺客,与金陵危楼刺客!”
说这话时,荀正领着谢安走过那一具具尸体,期间低声说道,“老哥已叫人清点过,被弃在街上的尸体,总共是四十一具,其中,东岭刺客有二十四人,危楼刺客有十七人……本来,这种江湖仇杀,朝廷是不欲出面的,但是如今,这两拨贼子胆大包天,竟然敢杀害我卫尉寺的当值卫兵,那就另当别论了!——尤其是那危楼刺客,去年老哥已叫人布下重防,却依然叫那些贼人走脱,但是这回,老弟方才已请东军相助,叫东军将士派出哨骑于九门之外巡逻,就算那些贼子有本事越过城墙,也逃不出这京畿之地!——哦,对了,据说吕公的南军即将返回冀京,到时候请南军配合我卫尉寺卫兵一同围堵那些贼人,更是万无一失……”
谢安闻言默然无语,南国公吕崧即将返回冀京的消息,他是知情的,毕竟南军与东军本来就有例行的消息传递,南军之所以姗姗来迟,一来是南军乃重步兵,每曰的行程本来就慢,更别说还要运送那批价值一千六百万两银子的银子。
提起这件事,谢安感觉有些好笑,当得知东军要将长安叛军的私藏其中四成分给南军时,无论是吕公也好,林震、乐俊、卫云等三将也罢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