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、沙船计两百多艘,至于运兵运粮用的槽船、商船,更是多达三百多艘,江风猎猎,旌旗如云,黑压压的遮住了江面。
秦牧一经相招,惠登相、金声桓赫然双双来到船上,两人都是三十六七岁年纪,身材魁梧,惠登相一脸横肉,目有凶光;
相比之下,金声桓比较象“善类”,但也只是相比惠相登而言。若和一般人相比,他仍是极为剽悍的类型,须发浓黑,目光炯炯。
秦牧本来以为他们要面见自己是要提什么条件;不想二人竟是十分光棍,一上船顿时推金山倒玉柱,齐齐跪到在面前,洪声说道:“惠登相(金声桓)拜见秦王!”
秦牧轻展黑色的王袍,按着巨阙剑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你二人能深明大义,不做异族走狗残害我同胞,本王甚为欣慰。大家就是铁铮铮的汉子,干脆点,说说你们有什么要求吧。”
“我等岂敢提什么要求,唯愿替秦王效死而已。”
秦牧倒奇怪了,非要自己俺,见了又说没要求,这何苦来哉:“你们不是非要见本王吗?”
惠、金二人再次伏首,恭敬地答道:“秦王误会了,我等要面见秦王,并不是要提什么条件,只是因为我俩不愿降他人,只降秦王一人,今后也只愿替秦王效死!”
秦牧怔了怔,哈哈一笑道:“好好好,二位将军请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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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。
将军衙门外大雨倾盘,雷闪交加,洪承畴放下手上的战报,望着门外的大雨,显得心绪不宁。
这次多尔衮挺慷慨,授予他“招抚江南各省总督军务大学士”一职,总理江南军政事务,并敕赐便宜行事特权。
但这并不代表他在江南就可以只手遮天了,带军在杭州一带攻打朱以海的贝勒博洛、与孔有德攻打江西的图赖、以及对面都统衙门里的固山额真拜音图,尼堪都对他有着强大的制约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