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、大小姐一个,可是识见却很是不同了。
白愁飞只在嚼吃小牛腰,顿时吃得有点不是滋味,忙夹了一块鸡肉给她,催促道:“那么,吃鸡吧。”
“鸡?我也不吃。”
“鸡也不吃?!鸡有什么?它可不会种田犁地、流泪吃草啊。”
“现在京城里的鸡全是养来吃的。一生下来就关在笼子里,挤挤迫迫的,从来没自由自在过,一大群一大群窝在一个幽暗、潮湿的狭窄地方,你迫我我逼你地生存着,只等长得够成熟就抓去宰割的一天。你想,它们何辜何孽?一生下来就只等死,等候作人口腹之欲!就像是一个个的死囚,活着只为了等死还孽,没别的指望,没有任何享乐。你这样把它吃下肚里去,也自然把它死前的种种受压迫、惊惧、恐怖、毒质也全吃到胃里去了。它们的主人用什么肮脏的食物喂它们,你就等于间接吃下它们所吸收的食物……”
白愁飞听着,也有点吃不下咽,只好转移到那一碟清蒸鱼上,“鱼呢?鱼没事了吧?鱼都不吃,吃斋好了。”
温柔却反问:“这鱼却是在哪儿打捞上来的?”
“我怎知道?我只管吃!”
“可是它在哪里给逮着却是影响很大呀!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?我可搞不懂。”
“现在很多的池塘、海边,都给污染了,人们在水里倒粪、撒尿、洗衣,染布纺、磨豆坊乃至雷家堡的火药库、温家‘老字号’的毒药场的脏物污水,全往海里河里倒,这些鱼吃的都是这些毒物,你说它们不是浑身是毒?就算不是在污染的水域逮的,你又可得知它们是不是远自蜀中唐家溪畔游来,身上正带着唐门的毒刺,你却以为只不过是一根鱼刺地吃下肚子里去了。何况,鱼本来在水里,游来游去,多自在啊,就为了你口腹之乐,忽而把它们抓了上来,它们喉给鱼钩穿破,它们在网上脱水弹跳挣扎,你吃下去的,全是它们死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