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的似已掩不住心里的震怒,“你可曾拆开看了?”
徐小鹤赌气地把脸一偏,娇声一呼——
“偏不告诉你。”
“你——”
随着姓公的踏进的脚步,凌然气息,直冲而前。徐小鹤本能地乍生警惕,身子一转,闪出三尺之外。
“你要怎么样?”
一言未尽,眼前姓公的已出手向她展开了闪电般的攻击。
随着他快速的进身之势,一掌正向徐小鹤右肩头拍下,说是“拍”其实是“拿”,五指箕开一如鹰爪,其势凌厉,却又不着痕迹,宛如飞花拂柳,春风一掬,直向她肩上抓来。
徐小鹤身子一缩,滑溜溜地向旁边跃开。
她自幼随父练功,十二岁蒙陆先生垂青,传以绝技,非只是医术而已,一身内外功力,着实已大为可观,却是平日父师管教严谨,空有一身过人本事,偏偏无处施展,今夜遇见了姓公的这个奇怪的人,一上来就向自己出手,正好还以颜色,倒要看看是谁厉害?
姓公的年轻人,看来平常的一招,其实极不平常。
徐小鹤看似随便的一闪,却也并不“随便”。
灯焰子一阵乱颤,室内人影翻飞。姓公的一掌拍空,徐小鹤闪得却也并不轻松,总是空间过于狭窄,差一点撞在墙上。
一惊而怒。
徐小鹤素腕轻翻,“唰”地掣出了手中长剑。
他们并无仇恨,用不着以死相拼,这一剑徐小鹤用心无非是逼迫对方闪身让开而已。
只消有尺许转侧之余,徐小鹤便能飞身遁开,穿窗而出,外面海阔天空,大可放手而搏,分上一个强弱胜负,看看谁强?
却是这人偏偏不令徐小鹤称心如意——
随着徐小鹤的剑势,姓公的身子只是作了一个适度的转动,甚至双脚都不曾移动分毫,徐小鹤长剑便自刺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