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伯温虽年仅十四岁,但处事非常镇静。他见父亲惊慌失措。便走到马郎中身边,轻声道:“马先生既已断出症状,想必便有妙药以对症了?”
马郎中苦笑沉吟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虽蒙公子奇能相助,瞧出病症,但解救下药,却绝无把握,而且人命关天,万一下错方药,那在下便成了杀人庸医了!”
刘伯温缓缓道:“小子有闻,天下行医者皆父母心也,为父为母者岂会坑害儿女?刘家岂会怪马先生?”
马郎中依然沉吟不语。刘伯温以目向父亲示意,刘钥忙道:“基儿所言甚是!马先生只管下药,拙荆是生是死,在下自行承担罢了!”
马郎中叹了口气,终于道:“哎!事到如今,也只好勉强一试了!”
刘钥道:“好!好!死马当活马医便了!”
刘伯温却轻声对父亲道:“爹爹放心,据孩儿所知,娘亲断非短夭之命,只要渡过这场灾劫,孩儿担保娘亲有鹤寿松年!”
刘钥见儿子突然又说出这等术家之言,惊道:“你难道连阴阳术数亦知悉了么?”
刘伯温微笑道:“孩儿不敢瞒爹爹,这种本领,孩儿是从郑先生处学回的,据孩儿观之,郑先生的五行术数已达出神人化之境地矣!”
刘钥一听,登时又作声不得,心道这又是“伯温扶乩逐元蛮”的故事了!岂料郑复初与这事竞扯到一块!这当真是避无可避!
马郎中这时取出笔墨,在纸上飞快地写了一方。其方写道:“取桑树白皮,暴干,烧为灰,得二斗许,著甑中蒸,令气泄便下,以釜中汤三、四斗,淋之又淋,凡三度,极浓止,澄清取二斗,以渍小豆二斗,一宿,曝干,干复渍,灰汁尽止,乃湿蒸令熟。更以羊肉及鹿肉作羹,进此豆饭,初食一升,至二升,至饱乃止。”
刘钥接过药方,迅速读了一遍,忙道:“此方所列各物分量如何?须备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