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他与一名同伴在客房中坐立不安,此地不能久呆。找不到证据,必须返回兖州了。
邻房的同伴已经人睡,只有他两人尚未就寝。他在房中往复走动,焦躁地说:“南郎中恐怕已远出千里之外了,咱们在此地查不出任何线索的。东陵镇的人,全都一问三不知,大概……”
蓦地,他抢近案桌,伸手扣指要弹熄烛火。
“且慢,南某请见。”窗外突传来低而清晰的语音。
他疾退两步,举手示意阻止同伴出声示警,向窗口低叫:“窗户虚掩,请进,兄弟候教。”
窗门徐开,艾文慈纵身入室,向侧一闪,藏身在壁间,以免人影映在窗上。他瞥了室中一眼,低声道:“在下南郎中南鸣,阁下可是铁掌卞兄?”
卞纶抱拳施扎,说:“正是区区。老弟……”
“卞兄是否认为南某是劫车的凶手?”
卞纶淡淡一笑,说:“老弟,不是兄弟多疑,在真相末明之前,兄弟不敢速下定论。但从事实的演变看来,老弟的嫌疑不多,这点兄弟例相信得过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老弟是否肯将那天的经过加以说明?”
“卞兄,如果在下将经过说出,那是一面之词,不足采信。”
“那……老弟之意……,,“请卞兄沉住气,跟着在下去找证人,可好?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除了两位兄台之外,希望贵同伴暂勿参预此事。”
“兄弟决不将今晚的事外泄,老弟但请放心。”
“找证人不是旦夕间事。希望卞兄交待贵同伴留意商家的打手中,有一个人叫九绝判官明义彰,这人是在白狼套劫囚车要杀我灭口的人“那不是六安五虎中的悍匪明义彰么?”
“正是他,只要抓住那恶贼,或可问出一些内情来。卞兄请带兵刃,咱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