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神瞪着于老人,哼了一声。接着神色一懈,吁出一口长气说:“目下是正午你希望我下针要他的命么?”
盘坐在壁角的沈仲贤接口道:“老丈,李老弟说的是实情,针炙术有三不打。正午不打,怀孕五个月后不打,酒后不打。午正气血上下交流最剧,恐生意外。”
“咦!沈大人也知医理?”于老人问。
“稍行涉猎,不敢言知。”“可否请大人劳驾至……”“大人可以去看看,也许小可看错了呢。”李玉客气地说。沈仲贤不假思索地站起来,说:“仆愿效劳,只恐见笑方家。”
于老人领先便走。沈姑娘向李玉歉然一笑,说:“家父生性如此,行事从不三思,尚请恩公休怪。”
李玉笑笑,泰然道:“令尊古道热肠,当然也近乎任性。只是世间象他这种人太少了。”不久,于老人与沈仲贤相偕外出,两人的神色都很凝重。沈仲贤的目光刚落在李玉身上,李玉便笑道:“大人认为如何?”
“仆无能为力,金针力不可逮。老弟台意下如何?”
“大人认为该在内关下针?”
“这……老弟台另有他方?”
“小可由外关下针,同是阳池,内外部位不同,内关针透大陵,差之毫厘,风险太大。
外关针下三分,炙二壮,明堂炙三壮。调养药不可断,参、芪、苓、术以补气,生枣仁宁心,蔓荆去头疼,元参除浮火。至于病粗的心中鬼火,小可无能为力。”
沈仲贤眼睛瞪得大大地,半响做声不得。沈姑娘低鬟一笑,说:“爹,碰到高明了,是不?”“爹本来就一知半解嘛!”沈仲贤解嘲地说。“小兄弟,这是说,敝友有救了。”于老人兴奋地问。
李玉淡淡一笑,冷冷地说:“放心,病要不了他的命。请准备生姜和酒,点一枝香。”
他打开革囊又道:“里面如果进了水,还得到药店跑一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