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苍头站在榻旁,苦笑道:”家主在一天中,清醒约一到两次,这时刚入睡,要不要将他叫醒?“
李玉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匝,说:”请掌灯,我先看看。“老苍头点起了菜油灯,在榻旁等侯。李玉挪过短几放好革囊,走近床沿,脸色一变,眼中突然掠过一阵寒芒,杀机一涌即逝。
于老人站在他身侧,没看到他眼中的表情。
床上躺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衰弱老人,一头灰发乱得像鸡窝一般,一股臭气往外直冒,双目深陷,鹰鼻如钩,干枯的八字灰胡下,是两片毫无血色满是干纹的薄唇。左额角一条刀疤直伸入发际,一床破棉袄盖住下体,上身只穿了一件破直裰,可以看到身子只是一个骨架而已,可说骨瘦如柴,去死不远。
李玉深深吸入一口气,熟练地检查病人的四肢五官,久久,方离开卧榻抓住革囊向外走,一言不发。
于老人忧心忡忡地跟在后面,直跟至厅堂方屏息着问:“小兄弟,有救么?”
妇孺们安顿在壁角,欧宗带了两个人在厨下准备茶水膳食,显然打算在此地停留,妇孺们确是不能再走了。
李玉在唯一的一条长凳上落坐,深思良久,方向于老人说:“贵友……虽未病入骨盲,但得费一番手脚。”“你是说,仍可……”“你希望他活?”李玉用略带乖戾的口气问。
“小兄弟,你……”“我说他死不了,但得调养三个月以上。”
于老人忧形于色,苦笑道:“如果请你留此三月,未免不情,但……”“但小可不能久留。”“这……”“小可用针炙术替他治本,调养不需小可监督。”“针炙需多久?”“不久,然后我留下单方,调养并无困难。针下病根除,我保证他立可清醒。”“那……可否请小兄弟立即动手?”
“不!不行。”李玉斩钉截铁地说。“小兄弟……”于老人失望地叫。
李玉用奇异